想法在乙巳纸月迭代
虽然上个月已经说了很冷,但发现这个月变得更冷了……
本期导读
商业与社会
关注资本流向与阶层分化。
- 科技公司正在裁员以「资助 AI」
- 经济的 K 型分化:麦当劳 和 贫穷的真相
- 现在的孩子们都在哪里玩耍?
心理与关系
我们如何处理与自己、与他人的关系
- 我通关了 I'm Not a Robot 但是……
- 聪明人为何不快乐?
- 「准备做」 不是做,而是 一种停滞
- 为什么我们不能好好沟通呢!
- 在网络上思考 比烂 和 共情
- 童年的小伙伴或许才是塑造我们依恋模式的大头?
- 传统思想造就了一个个痛苦的人
技术与创造
互联网生态观察与本站折腾记录。
- 博客更新记录
- AI 浏览器的入场费太高
- 在 AI 恐慌的时代,熟练度是一种累赘
- Typora 和 Hexo 如何一起合作
- Web 动画性能分级体系
- GitHub 停用了 Toasts
- 可笑的版权法「强迫」玩家游玩盗版
- 小型开源项目的命运
- 无需 JavaScript 的 LLM 爬虫阻挡方法
- 互联网不再是一个安全的避风港
- 让利基博客也回来吧!
- AI 对这段代码的工作原理有非常深刻的理解!
- 有趣项目分享
生活与文娱
具体的、鲜活的十一月。
商业与社会
科技公司正在裁员以「资助 AI」
但他们把钱花在彼此身上,而没有人真正盈利。
Reddit 一位用户提出:七巨头(苹果、微软、英伟达、亚马逊、谷歌、Meta 和特斯拉)正在以「资助 AI」为名裁掉数十万员工,而 在 AI 上的支出远超裁员节省的成本、大部分 AI 基础设施是彼此之间购买的。目前除了 Meta 外,没有任何公司从 AI 中获得实际利润。但是他们无法停止支出,否则股价会崩盘。投资人们都相信 AI 会带来巨大的利润,股价为此不断地被推高,但这是靠不断花钱制造出来的「增长的假象」。如果哪家公司停止投入,股价就会暴跌,所以大家都被迫继续烧钱。整个美国股市的增长很大程度上依赖这几家公司。如果 AI 投资不能带来回报,泡沫可能会破裂,影响整个经济。
我大概地搜索了一下。根据 CNBC 在今年二月份的一篇 报道,Meta、亚马逊、谷歌和微软今年计划在 AI 和数据中心建设上投入高达 3200 亿美元,比去年多了足足近 1000 亿。要知道,按照 Reddit 用户所说,2025 年已经有超过 18 万名科技行业员工被裁掉。假设他们每个人年薪都是 10 万美元,也就是节省了 180 亿美元,这也 只是这 3200 亿的大约 17 分之一而已。
报道的作者 Samantha Subin 也提到,虽然投入巨大,但是目前 AI 云业务的收入增长未达预期,也有投资人开始质疑这种「烧钱竞赛」是否可持续。不过还是可以看出,相信 AI 的投资人更多,现在每天也是有源源不断的 AI 产品被开发、融资。
关于是否有公司从 AI 那儿获得实际利润,我要小小澄清一下:Meta 让 AI 带动广告收入增长,也就是说,Meta 实际获利靠的还是广告,而非以 AI 本身作为产品的业务。这样看的话,AI 能否盈利的可能性就从「可能」变成了「好像不太行呢」。目前唯一有公开 AI 财务数据的公司是 OpenAI,他们也不好过:在推理上每花 1 美元,只能从用户那里获得约 0.4 美元的收入。即使 ChatGPT Pro 用户支付 200 美元一个月,也会因为 token 生成量过大,而导致 OpenAI 依然在这些用户身上亏钱。可悲的是,现在如果有任何科技巨头宣布暂停 AI 支出,都会被市场理解为放弃 AI 竞争,从而导致股价暴跌。
用这个 Reddit 用户的一句话来总结就是:
「而我们只能随波逐流。」
《麦当劳正在失去其低收入顾客》
快餐业长期以来依赖低收入群体作为核心顾客。比如 21 世纪初的时候,麦当劳就通过推出了 Dollar Menu(一美元菜单)在低迷时期成功逆转。
然而现在,麦当劳的低收入顾客正迅速被高收入顾客取代!快餐价格上涨显著,导致低收入顾客流失,客流量下降两位数。高收入顾客的消费反而增加,形成「阶层分化」的消费趋势。不只是麦当劳,其他快餐连锁店的顾客结构也在发生变化。
这件事的原因很复杂,牵扯到各种东西的成本和政策,总而言之美国的物价一直在上涨。这反而反映出了美国消费经济的「K 型分化」:富裕群体消费力增强,低收入群体收缩。现在的低收入群体光是健康地活着都很有压力。
对于企业来说,他们也不想要流失这类顾客,并且消费者对于价格上涨的容忍度是有上限的。麦当劳尝试推出各类优惠套餐、其他连锁餐饮也在推出经济组合以吸引顾客。
未来,美国经济又会怎么样呢?
如果你觉得自己很穷,但依然买得起快餐、质疑为什么有人买不起的话,请见下面这篇文章。
《你误解了「贫穷」的含义》
作者 Dom Corriveau 在他的文章中提到,「拮据」是短期的资金紧张,而「贫穷」是一种长期、无解的困境。人们误解了这两者的区别,以至于许多建议的出发点是善意的,但其实根本没有帮助。例如:
- 让穷人去学新的技能:穷人无法付钱请别人帮忙,所以他们早就掌握大量技能
- 让穷人在家做饭:穷人的家里根本没有菜,只能去排长队领物资
- 让穷人找第二份工作:穷人都已经在靠排队才能吃上饭了,又怎么可能有时间去打第二份工呢?
贫穷是长期、无尽、没有缓解的。
《孩子们在哪里玩耍?》
一篇让我很意外的文章。作者 Eli Stark-Elster 借巴亚卡人(刚果雨林里的一个民族)的童年,指出西方人(我认为不只是西方人)的童年有问题。这是他给出的 8-12 岁的美国儿童的数据:
- 45% 的人从未在商店里走过与父母不同的过道
- 56% 的人没有在父母的陪同下与邻居交谈过
- 61% 的人没有在没有成人帮助的情况下与朋友制定计划
- 62% 的受访者表示,在没有成人陪同的情况下,他们没有去过(商店、公园、学校)等地方
- 63% 的人没有在室外建造过结构(例如,堡垒或树屋)
- 71% 的人没有使用过锋利的刀
- 31% 的人曾与大型语言模型进行过交流
- 23% 的人曾在网上与陌生人交谈
- 到 13 岁时,50% 的人曾接触过色情内容
Stark-Elster 认为,在现实世界里西方儿童受到了过度的成人监管,几乎没有独立探索的空间。与此相反的是,在数字空间里儿童完全脱离了成人的掌控,并且越来越多地把时间花在其中。这种现象通常被归咎于科技公司:它们设计出来的平台极具成瘾性,使儿童难以抗拒。不过他提出了另一个想法:数字空间之所以吸引儿童,是因为它成为了他们唯一能「没有成人」的成长场所。
西方儿童的出行能力一直都在下降,这种变化远早于互联网出现。在人类进化史上,童年本来就是同伴文化和独立世界的时期,孩子们主要是在成人视线之外成长。而在西方,成人们已经破坏了自然的隐秘空间,导致孩子们失去了现实中的秘密基地,并且孩子之间住的更远、需要依赖父母开车去参加组织活动。另一个因素是父母对此的态度:担心如果让孩子们在户外无人看管地玩耍,会遇到危险的陌生人或者受到邻居的评判。这意味着孩子们已经失去了同伴文化:没有地方玩、没有玩伴。就算条件改善,父母也依然可能不让孩子独自外出。
我的故事
2015 年我来到美国,母亲对我说的令我记忆犹新的话便是「不要出门」。理由很简单:「美国很乱,小孩子单独出门会被警察质疑是否存在虐待。」
我不否认家的外面很大可能会出现恋童癖、黑帮份子或者其他危险的陌生人,但这也确实影响到了我的童年,因为我上高中前的那五年里几乎没有同朋友外出过,我只能在学校见到他们或者网上。好吧,有时候网上也不行,因为我的母亲会检查我的手机、登录我的 QQ,退出所有她看不懂的群聊。而我会狼狈地在第二天又偷偷把这些群聊加回来。
为什么高中就改变了这些事儿呢?因为我的高中离我家非常远,而我的一位朋友就住在高中旁边。那时我会假装自己还没放学,然后在她家里玩,之后我住在了她家里,直到现在。
后来家里有了妹妹。因为年龄差距,我也算是她半个妈了。这时候我们已经搬到了郊区,出行都需要开车。虽然家附近有公园和操场,但家长们依然不会让孩子们单独出去玩。这也代表如果我妹妹想要跟朋友出去玩,永远会有一个成人陪同,且他们出行的频率完全基于这些家长们是否有时间或者想要出门。不能出门的话那怎么办呢?待在家里玩 Roblox、跟朋友打 Facetime 聊天…… 也没有其他了,总不能真的希望这些十岁的孩子们做一整天功课吧!
我很想念我还在中国时的童年生活。当时我住在一个小区里,小区楼下有数个健身器材,并且位置足够封闭。我们当时最常做的便是在漫步机上荡来荡去、在扭腰机上转来转去,或者玩跷跷板,然后聊我们在脑海里构思的「游戏」。我认为这是一种很独特的「半熟人社会」,没有家长在真的监视我们,但又同时被其他成人们(保安、小卖部、路过的邻居等)监视是否有任何危险。我们只需要下楼就可以开始玩乐,也不需要担心外面的人进来、抓走我们。
但这也不代表我赞同直接把妹妹放到外面、自个儿去玩。一是我也担心危险;二是真的会有邻居举报。关于美国的「儿童虐待」一事,我可能会在未来写一篇相关的文章,主要是讲一下我遇到的问题。
心理与关系
我不是机器人但我也没有性饥渴!
其中有一关是在一张街景图片中找到正在接吻的情侣。我觉得很有意思,便截图下来发在 Instagram 的 Story 上,开现在人机测试有多么离谱的玩笑。
未曾想到,一个校友竟认为我发这个 Story 是因为我嫉妒「接吻的情侣」!我的天啊,到底是多么性饥渴的人,才会认为我是在表达对情侣的嫉妒和恨?
太恐怖了,过去我也遇到过类似的经历。我有一次说我要去睡觉,却让对方想到了性方面的内容。
智力高的人并不比其他人更幸福
近期阅读了 Adam Mastroianni 写的 Why aren't smart people happier?,重点探讨了 为什么智力高的人并不比其他人更幸福。心理学家普遍认为智力是一种广泛的心智能力,包括推理、计划、解决问题、抽象思维、快速学习和经验学习。按照这个定义,聪明人应该更擅长处理生活问题,从而更幸福。
然而,多项研究(包括英国的全国性调查和美国的社会调查)发现:智力与幸福之间的相关性非常微弱,甚至略为负相关。这意味着,高智商者并不比低智商者更快乐。
这里牵扯到多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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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力测验可能并不完全公平,受文化、经济和动机影响。即使测验能预测学业和职业表现,它仍无法预测一个人是否拥有「美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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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les Spearman 提出「g 因子」(通用智力),认为人们在各种认知任务上的表现高度相关。Adam 则认为这忽略了问题的结构差异:智力测验只衡量「结构良好的问题」的解决能力。这里的 g 因子(general intelligence factor)指的是心理学中用于解释个体在各种认知任务中表现差异的核心概念,代表一种普遍的心智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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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种问题:结构良好 vs. 结构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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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构良好问题:有明确边界、稳定规则、可重复、可验证答案(如数学题、IQ 测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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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构模糊问题:如「如何找到人生伴侣」、「如何养育孩子」、「如何过上好生活」,没有标准答案,因人而异。
Adam 提出我们缺乏衡量「解决模糊问题的能力」的词汇,可能更接近「智慧」。解决模糊问题的能力才是幸福的关键。他以自己的祖母为例:虽然她不懂遥控器,却能经营一个充满爱的家庭,应对人生悲剧,做出完美的南瓜派。这种「生活智慧」不被智力测验衡量,却极其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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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 擅长解决结构良好的问题(下棋、预测蛋白质折叠),但在模糊问题上仍无能为力。GPT 和 DALL・E 看似创造性,其实是在解决「预测下一个词 / 图像」的明确任务。
Adam 的结论是,我们需要重新定义「聪明」。真正的聪明不仅是解题能力,更是选择正确问题、在模糊中前行的能力。他呼吁我们向那些擅长解决模糊问题的人学习,尤其是我们的祖母们。
我的故事
我认识这么一个「天才儿童」。虽然我认识她的方式令我痛苦、我也特别讨厌她,但是必须承认她的 IQ 已经高到一个恐怖的级别。凡是她看过的东西,她都能过目不忘,并且靠记忆完整地写下来。学习不同的技能对她而言实在是简单的不行,还未成年她就已经在哈佛大学教课,也被各个科技大厂主动发 offer。
不过她幸福吗?并不见得。她实际上患有严重的抑郁症以及自闭症,也在小时候经历过可怕的事情、患上了 PTSD。或许是自闭症的原因,她很难和人沟通,以至于几乎没有朋友。她的日常生活也很痛苦:对声音的极度敏感,仅是穿一件普通的衣服就会被摩擦声烦到要死。
在许多地方都能看出她「不智慧」的地方。作为一个一生傲慢的白人,她指责自己喜欢的女生不是和她一样的「白左」:你们中国人屠杀并且奴役了很多黑人,你们要对黑人道歉! 这种让人无力吐槽的对话,在她的生活里几乎比比皆是。
我讨厌她。她曾经毁了我的一段生活,也从未道歉过。我承认她是个聪明人,比我聪明太多了,但我还是会在这里骂她:你就是个傻逼!
《不是在做那件事的事》
- 准备去做那件事 —— 不是在做那件事。
- 安排时间去做那件事 —— 不是在做那件事。
- 为那件事列待办清单 —— 不是在做那件事。
- 告诉别人你要去做那件事 —— 不是在做那件事。
- 给朋友发消息,问他们是否在做那件事 —— 不是在做那件事。
- 写一条炸裂的推文,宣布你要去做那件事 —— 不是在做那件事。
- 因为没做那件事而责怪自己 —— 不是在做那件事。
- 因为别人已经做了那件事而责怪他们 —— 不是在做那件事。
- 因为阻碍你做那件事的障碍而生气 —— 不是在做那件事。
- 幻想一旦你做了那件事会得到多少赞美 —— 不是在做那件事。
- 阅读关于如何做那件事的文章 —— 不是在做那件事。
- 阅读别人是如何做那件事的故事 —— 不是在做那件事。
- 阅读这篇文章 —— 不是在做那件事。
唯一真正是在做那件事的,就是去做那件事。
《你是否陷入了电影逻辑?》
作者 Cate Hall 提出了一个我一直都很赞同的观点:为什么电影里的角色不能很好地沟通、不去直接说出问题,而是等到情节发展到无法被忽视为止?
当然,存在于现实生活中的我们知道,这是为了制造有效的冲突,不然我们来看电影是为了什么?不过这样的电影逻辑也会出现在现实中,甚至很多,因为就是有人遇到问题,不沟通也不主动解决。
通常来说,我们面对问题有四个阶段:
- 没发现问题
- 发现问题
- 思考如何解决问题
- 解决问题
而我认为大多数人都卡在了第二步或者第三步无法动弹:如果我想的是错觉?会不会让对方以为我在自作多情? 不,那不重要!因为很多时候提出问题给我们带来的第一个感受是「解脱」。
Hall 给了一些可以让我们的生活变得美好的例子:
- 「我注意到最近,每次我们计划单独见面,你都会邀请别人加入 —— 这是故意的吗?」
- 「我总觉得你周围有点不自在,我担心这会让你觉得我不喜欢你 —— 我只是想说事实并非如此。」
- 「我能感觉到我们之间弥漫着一种低度紧张,好像我们在心里互相有些不悦,但又努力保持礼貌。只有我这么觉得吗?」
- 「有时我觉得,当我在会议中提出反对意见时,会改变房间里的气氛 —— 好像你们不敢像对待其他人那样直接地与我交流。你觉得是这样吗?」
Hall 也提到,人们很少这么说话。她认为原因有二:
- 误把沉默当做是明智的外交
- 担心让别人觉得你在小题大做
问题提出或者不提出,都是会真实存在、并对我们造成影响。不过如果用力过猛,我们就会变成那群「急着给问题下定义的讨厌鬼」。那我们应该继续沉默吗?不是的,我们应该更灵活地去思考:
- 提出这个问题是否必要?是会改善这段人际关系,还是会变得更糟?
- 当你觉得无法直接说出问题时,其实这本身就是一个问题,可以直接把「说不出来」作为对话的切入点
- 即使你还不完全理解问题,也可以先把「直觉」或者「感觉」说出来。这本身也是一种沟通方式,可以让别人参与进来,一起澄清问题
偶尔的沉默也并不致命,有时还可以避免冲突、自然地缓和情绪。不过长期靠沉默来解决问题的话,会让人们陷入到自我安慰的虚假世界,失去真实感和成长机会。
《或许你其实并没有真正努力》
这也是 Hall 写的。她被一个网络跟踪狂骚扰数年,并发现对方逐渐得寸进尺,不仅要从印度找到美国来伤害她,还伪造了绑架信息向她的家人勒索钱财。Hall 承认,当时的她内心虽然想要解决这件事,但实际上她选择了忽视、认为怎么做都无法阻止这个跟踪狂,直到丈夫的介入。他所采取的策略并不复杂:联系 FBI、美国驻印度领事馆以及当地警方,然后事情便解决了。
Hall 意外的是,自己若处理别人的类似情况也会想到这样的解决方案,但为什么当时的自己没有这么做?
「为什么直到另一个人介入,我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真正地『尽力』?」
Hall 的解释是这样的:最初遇到这件事时,她处于一个低能量、低资源的状态,忽视这个跟踪狂是当时的她所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这也形成了一个固定的应对模式:就算她后续能力提升了,也会默认这件事只能这么处理、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
人并不是整体高能或者低能的,而是选择性能动。一个人,他在工作上可以极具创造力和坚持,却也可以在人际关系上停留在青少年式的应对水平。Hall 也发现,人们在至少一个领域停留在早期发展阶段似乎是一种规则。我们在生活的某个领域并没有真正在努力。
努力不代表真正地在尝试。依靠意志力的挣扎会让人们误以为自己在努力,但其实并没有,我们还有更多的资源可以使用呢。
Hall 在文章的最后说道:
「我建议你假定生活的某个领域,你在不知不觉中停滞不前,而找到这个领域非常重要。审视你生活的三个舞台:工作、人际关系和自我关系,并注意你面临的最大问题。
「要知道,你可能在寻找一些并非感觉像问题的东西 —— 它可能只感觉像是悲伤或愤怒,比如不被看见的悲伤,或者感觉工作没有意义的沮丧。
「一旦你浮现出某些东西,问问自己:我是否尽我所能,利用我所有的资源,想出了一系列可能的解决方案?我对待自己,是否和我对待任何带着同样问题来找我的朋友一样好?我怎么知道我真的在努力?」
我的故事
这篇文章不仅让我看到了我身边的许多人,也让我看到了自己。我在许多许多事情上都做过「假努力」,或者单纯就是在忍受,无论是过去家人对我的暴力,还是之后其他人对我的利用、冒犯……
很多时候我都认为:「这件事只能这样了。我没有办法解决,这是一个死胡同,就这样吧。」但实际上,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停滞?我放弃了,我没有努力去改善,任由这些人持续性地伤害我。
《What About…… 和比烂》
我在网上冲浪时刷到一个吐槽美国学校作业多的帖子,发现了一个评论:为什么大家什么都要和国内比?为什么要比较彼此谁更不幸呢?
《我在谈论共情,他们在谈论逻辑》
还是我写的一些碎碎念。网络一个很大的问题在于,评论发了就是发了,不同人看到的实际内容都不同。对方说的是错的吗?那肯定不是,这世上怎么会有对的或者错的评论呢?所以这篇更像是我生气了、解析自己为什么生气。
《童年玩伴,而非母亲,塑造依恋风格最深》
传统观点都认为父母的关系会决定孩子们成年后的依恋模式。作者 Kristen French 则认为,童年友谊要更深刻地塑造成年依恋风格。他给出了一些研究作为证据,其中的关键发现为:
- 和母亲的关系确实会影响成年后的依恋风格,但是只解释了约 2-3% 的差异
- 和父亲的关系影响甚微
- 和童年玩伴的关系影响最大,解释了成年依恋焦虑的约 4%,以及依恋回避的 10-11%
French 表示,高质量的童年友谊会让我们成年后在浪漫关系和友谊中更安全、稳定。
不过这个论点也被一些读者质疑:
- 研究样本都是美国的中产家庭,无法代表更广泛的文化和社会背景
- 母亲关系解释的差异只有 2-3%,友谊解释的差异也只有 4-11%,属于弱效应,不应该过度解读
- 虽然研究追踪了 15 年,但依然可能遗漏环境变量
关于「我们是如何被塑造的」这一话题,实际答案实在是太复杂了。我认为不能就这么简单地给出结论,并用于所有人身上。
《我父亲去世后,我们找到了那些情书》
作者 Jenn 的父亲去世后,她在遗物里发现了父亲隐藏起来的情书:原以为沉闷的父亲竟有一位维持了三年恋情的男性伴侣。这些情书上展示出了父亲温柔、幽默、充满激情的一面,让 Jenn 感到陌生。更为惊讶的是,Jenn 也是一位同性恋者,曾向父亲出柜过。当时的父亲给予了她支持与理解,但是他自己却在柜子待了整整四十多年。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传统与家庭的压力下,父亲无法公开真实的自我。他的一生大部分时间都是压抑和痛苦的,直到最后三年才获得幸福。正如母亲在文章中所说的:
「他浪费了他的一生。」
母亲与父亲的婚姻并非出于爱情,而是被迫结合。家庭的关系长期处于紧张状态,以至于父亲一直都在缺席孩子的成长,错过了毕业、生日等重要时刻。他的秘密生活也让家庭破碎,甚至在死后仍带来冲突。母亲的那句话还有后续:
「他的一生,也包括我的一生。」
悲剧不仅仅是个人的选择,还是社会结构的产物。传统文化和社会期待逼迫着父亲成为了那个「大家长」,必须去维持表面的婚姻和家庭。但是这样的话,谁都得不到幸福。只是为了变成他人眼里的「普遍」,毁掉不光是自己的、还有其他人的一辈子,真的值得吗?
对于 Jenn 而言,最可惜的莫过于她原本可以理解父亲、了解父亲。但因为死亡,她再也无法同父亲展开这些对话。
节哀顺变。希望世界上不再有这样的悲剧。
技术与创造
博客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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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依然对月刊的内容进行了一次结构重整。原先结构的问题有二:
- 太长了不好读;
- 内容分类太细碎。
于是我新添加了一个导读,可以让读者快速得知本期文章大概都有什么,也可以快速抵达他们想看的内容。因为导读里的标题可以随意写,所有我也可以用来提出一些主题。这样读者就不需要完全照着原文的思路去思考这些主题。
再就是板块的重组,把一些板块合并了、又或者是稍微地挪动了一些板块……
如果有什么建议的话,随时欢迎给我发邮件,我会很感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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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该分类文章的标题做了一个 随机生成器,可以生成年份的干支和月份的雅称。收集雅称的期间,我很惊讶一个月份的雅称能有这么多个,也很佩服古人在这方面的审美,很多雅称听上去实在是太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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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博客网站的默认主题改成了暗黑。之前不知道是什么问题,我每次刷新页面都会先显示亮主题,再刷回暗黑主题,看着实在是让人恼火。后来想了想,我自己都不用亮主题,为什么要把默认主题设置成亮主题呢?如果你用的是亮主题,会遇到刷新页面时先显示暗黑主题、再显示亮主题的情况。我认为这样的话不会太伤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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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粗体添加了下方显示一行点状装饰线的效果,比以前只改
fontWeight而言看起来更突出了。 -
给网站加了个 Source Han Sans 字体来处理代码块里的中文以及日文字符。我没找到简体中文的 Source Han Code,只能先用 Source Han Sans。之后再找更好的替代品。
《「人工智能」浏览器:入场费太高》
作者 Bruce Lawson 是 Vivaldi 浏览器团队的成员,在文章里表达了他对最近的 AI 浏览器的担忧:这些产品的设计初衷不是为了帮助用户浏览 Web,而是把用户困在 AI 生成的「围墙花园」里。假设用户输入关键词「Taylor Swift」,AI 浏览器返回的是生成的回答,而不是 Taylor Swift 的网站。这些 AI 的回答又往往不准确、会被各类虚假宣传和错误信息所影响。
先前提到,Meta 作为唯一一个通过 AI 技术赚钱的科技巨头,靠的是驱动广告排名。其他公司实际也发现,AI 可以用于盈利的地方,就是广告业务,而 AI 浏览器被推出的目的便是投放更精确的广告。通过收集用户的输入、浏览行为,一个更为详细的用户画像便会被建立,意味着更容易吸引我们点击、购买的广告会愈来愈多。这一点同样适用于现在的 AI 聊天工具,用户分享给 AI 的私密信息数据缺乏法律保护,具有被 AI 背后的公司滥用的风险。
AI 浏览器的安全风险也是一个大问题:代理功能可以直接操作用户的浏览器标签,也可以被隐藏提示诱导、执行删除行为。
最后 Lawson 还推荐了一下自家的 Vivaldi 浏览器,表示如果用户实在是想要使用 AI,可以在 Vivaldi 的 Web 面板里使用:它是一个沙盒环境,与其他选项卡隔离,也不受任何浏览器供应商的 LLM 或搜索的束缚。我认为这也是一种有意思的立场:不完全否认 AI,重点是要把数据和体验的掌控权还给用户。
我的故事
我有段时间会去学校附近的那家兰州牛肉面馆买肉夹馍带回家。店里的员工十分松弛,我会坐在角落看着他们慢慢地微波我的馍……
不过我注意到,他们原本用来展示菜单的显示屏现在开始循环播放 AI 动画。
哪里都是 AI…… 谷歌地图上内置了 AI 问我要不要了解这些地点、Edge 浏览器上内置了 AI 说可以直接问它问题,就连家附近的奶昔店的海报都是 AI 画的食物。
浏览器是一个很私密的东西,我们身边的软件、生活的点点滴滴也是。但现在的感觉是,无论线上还是线下,我们都正逐渐被困进一个由 AI 生成的巨大「围墙花园」里。
《在 AI 恐慌的时代,熟练度是一种累赘》
近日我在一项限时一小时的小组作业里被教授控诉使用 AI 且不承认,而她的理由让我大跌眼镜。这是我写的一篇文章,记录我的感想。
后续是她「不再和我纠缠 AI 使用」,但是认为我们的作业依然没有达到她的要求,也就是没有写测试等。不过她「大发慈悲」决定给我们部分分数:只有在这个作业的分数可以改变我们的最终成绩(如从 D 变成 C),她才给我们算分。
我是蛮傻眼了。我已经说过了我有爬虫的经验,她非要继续和我在「是否有记录过程」一事上闹。我觉得我已经把想要记录的内容都记录了下来,莫名其妙的形式主义有什么意义吗?
更为可悲的是这个决定是她和课程负责人以及系主任一同商量得出的结果:整个部门都认同这套形式主义以及强迫学生使用 AI 的做法。我就纳闷了,你课上讲的内容不完整就算了,你是不是可以把作业设计的只会出现你教过的内容?为什么非要在作业里添加你没有教过的地方,然后强迫学生们使用 AI 呢?
《Typora 和 Hexo 的完美工作流》
我写的一篇有关 Typora 和 Hexo 如何配合、实现「所见即所得」的博客图片工作流的文章。
《Web 动画性能分级体系》
作者 Matt Perry 在他的文章里提到,Web 动画虽然常常让 UI 更生动,但要是性能不好,反而会让体验卡顿甚至有害。他希望可以通过一个性能分级体系,让开发者可以快速判断不同动画技术的代价和适用场景。原文里有一些举例用的 Web 动画,推荐直接看原文。
GitHub 已经停止使用 Toasts
Toasts 是小型矩形通知,通常出现在视口的角落,自动消失。GitHub 已经停止使用 Toasts,因为它们存在严重的可访问性与可用性问题:
- 自动消失,用户可能来不及阅读,也无法回顾信息
- 在 DOM 中的位置不合理,屏幕阅读器难以理解
- 通常只考虑鼠标点击,缺少键盘焦点管理和可操作性
- 没有正确使用
aria-live或者role="status"的话,辅助技术无法感知 - 字体缩放可能导致遮挡或溢出
- 焦点顺序混乱
- 代码不一致,影响识别
- 大屏幕下可能出现在视野之外
- 浮动在底部角落,可能挡住按钮
- 被过度使用的话,用户会倾向忽略
- 如果与触发操作距离过远,用户难以理解关联
- 按 Esc 可能误关 Toasts 或者其他 UI
更好的替代品是 Banner、Dialog 或者确认页这些更持久、可控的反馈方式。
我有一个项目就用到了 Toasts,后来我仿照 AWS 仪表盘里的 Banner 重写了一套通知系统。
《「无人永生」迎来 25 周年,但你仍然无法合法购买它》
「无人永生」是一款经典的间谍射击游戏,至今已 25 周年。尽管玩家群体仍然怀念它,但游戏仍无法合法购买。原因为下:
- 游戏版权因多次并购、公司关闭和权利转移而陷入混乱
- 没有人能明确证明自己拥有完整权利
- 相关合同早于数字化存档时代,文件可能遗失在档案库或纸质箱中
- 当 Nightdive Studios 尝试重制并申请商标时,有三家公司都声称可能拥有部分权利,并威胁诉讼
现在这款游戏没有在任何平台合法出售,玩家们只能通过非官方渠道下载「改良版」,也就是通过社区修改以适配 Windows 10 / 11 和宽屏的版本。甚至在 GOG 的「Dreamlist」上,足足有超过 87000 人表示愿意购买,但是权利方无意解决问题。
这是「弃置软件」的典型案例。游戏被作为文化遗产被遗忘,但是潜在权利方却阻止任何合法重制。作者 Timothy Geigner 认为,这违背了版权的初衷:既不保护创作者,也不让公众受益。如果公司既不出售也不明确权属,就不应阻止公众获取。
《「小型」开源项目的命运》
作者 Nolan Lawson 以自己开发的 blob-util 为例指出,随着 Node.JS 内置功能的扩展以及约八成开发者日常使用 AI 生成代码,许多微型工具库已不再必要。过去这些库不仅解决问题,还承担教育作用,帮助开发者理解底层机制。而如今,AI 提供即时答案却削弱了学习过程。
Lawson 认为,这意味着小型、低价值的开源项目正逐渐消亡,但真正有价值的仍在于大型、创新或需要原创研究的项目,也就是那些 AI 无法轻易复制的东西。
《无需 JavaScript 的 LLM 爬虫阻挡方法》
这几个月来,一直都有博客站主反映自己的网站在被 LLM 爬虫机器人攻击。作者 Uggla 的防御方案是在网站上人为创建一个特殊路径,例如 /heck-off/,并在 robots.txt 中明确禁止爬取该路径。合规的搜索引擎会遵守规则,不会访问;违规爬虫则可能会跟随。
具体实现是这样的:对于无 Cookie 的请求,服务器直接返回一个页面,其中包含一个隐藏的链接指向那个特殊的路径、一个 <meta http-equiv=refresh> 标签来跳转到验证路径 /validate/。如果是低质量的爬虫,那就会点击隐藏链接,而不是遵循跳转。
这时候会发生两件事:
- 如果访问特殊路径:
- 检查
Referer,如果符合条件,那就设置Set-Cookie: slop=1 - 后续请求如果带有
slopCookie,那就阻止访问
- 检查
- 如果访问验证路径:
- 检查
Referer,如果符合条件,设置Set-Cookie: validated=1 - 后续请求如果带有
validatedCookie,那就允许访问
- 检查
想要避免浏览器陷入重定向循环的话,可以在这些中间页面上设置 Cache-Control: no-cache, no-store, must-revalidate。
不过这个方法有一点问题:如果不把 RSS Feed 链接作为例外的话,Feed 阅读器会无法订阅你的博客。我建议大家都可以用 Feed 阅读器订阅一下自己的博客,看看会是什么效果。
《互联网不再是一个安全的避风港》
作者 Wouter Groeneveld 的个人网站遭遇 AI 爬虫攻击的经历:大量伪装成正常浏览器的请求涌入,导致服务器资源被耗尽,迫使他采取封锁整段 IP 的极端措施。
Groeneveld 指出,这类爬虫不仅破坏了环境和创作者的热情,也侵蚀了批判性思维。同时,去中心化的小型服务器爱好者因频繁攻击而被迫迁移到大型平台,进一步加剧互联网的集中化。
他在文章里哀叹道:
「互联网不再是软件爱好者的安全港。」
《个人博客又回来了,利基博客是不是也该复兴了?》
博客的黄金时代时,网上充满了各种主题的博客,个人博客与商业博客并存。博客对于大家来说,可以是赚钱的工具,也可以是传达影响力的平台。
那么什么是利基博客呢?这类博客的特点是只聚焦于一个主题,作者往往被视为该领域的专家。
虽然现在这个社交媒体和网红都取代了博客的时代,只有一小部分博客能够维持生计,但是 IndieWeb 和 SmallWeb 社区推动了个人网站的复兴。个人博客堂堂回归,它们多数是非商业化的、强调独立性和自我表达。
作者 John Lampard 认为,在个人博客复兴的同时,应该也推动利基博客的回归。我们的互联网世界需要高质量、主题聚焦的资源,以对抗社交媒体的错误信息、搜索引擎的 AI 摘要,以及各种各样的 AI 垃圾。不过他也认为,广告泛滥的博客可以不要回归(笑),以往的强制订阅模式也可以被淘汰掉。
评论区有一个虽然读起来有些偏激,但蛮有意思的「假名言」:
「那些为了获得短暂的便利而放弃基本自由来决定追随谁的人,不配选择读什么,也不配获得便利。」
AI 对这段代码的工作原理有非常深刻的理解!
OCaml 是一个多范式的编程语言,常用于编辑器、金融系统和高效性能。而在十一月十九日,OCaml 的 GitHub 仓库里出现了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 PR:整整一万三行代码修改。
但是这些文件头里出现的署名并不是该 PR 的发起者,让人怀疑这个 PR 的发起者是否存在抄袭或者错误署名。成员 yallop 甚至在代码里发现了 Claude 的署名。
「作者」joelreymont 直接承认代码由 AI 生成:Claude 写、ChatGPT 审查是否有问题,Claude 又去解决这些问题。他认为自己是 AI 的「牧羊人」,全程没有写任何代码。
成员 gasche 强烈反对这种贡献方式:
- AI 生成的代码却署名了真实人类
- 缺乏设计讨论,直接丢上来如此庞大的 PR
- 代码量庞大、测试不足、维护负担重
- AI 生成的代码难以审查,可能拖垮 PR 系统
- 这也不是 joelreymont 第一次在 OCaml 贡献大 PR,实在是浪费维护者们的时间
作为回应,joelreymont 先放上来了一个 AI 生成的版权分析,接着反驳道:
「AI 对这段代码的工作原理有非常深刻的理解!它能告诉我,它需要跟踪跨寄存器移动的局部变量,以便添加足够的 DWARF 信息来显示变量。我拥有 Codex 审查 Claude 的完整会话日志,而且见解非常深刻!」
成员 dra27 则反驳了 joelreymont,表示 LLM 并没有「理解」,它们只是在生成而已。不要去误解 AI 的本质。但是 joelreymont 依然认为,AI 生成的代码并没有比人类写的代码要差、可能比 dra27 自己写的还要好,并且这一套代码可以用、写得好、通过了测试,值得肯定。
当 yallop 再次询问 joelreymont 为什么要在提交的文件里署名其他人后,joelreymont 的回答是:
「天知道。AI 决定这样做,我也没有质疑它。」
这是整个事件最可笑的地方。joelreymont 之前还说「AI 深刻理解代码」,结果连为什么作者名字写错了都不知道,还承认自己完全没过脑子、盲目信任 AI。
部分网友认为,有些人因为有了 AI,就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产生了一种毫无根据的自信,完全丧失了对技术复杂度的敬畏。不过也有人反驳了这一点:在没有事先讨论的情况下、把一大堆代码丢给维护者才是问题所在,但如果只是想分享能跑的代码,这算「脑子坏掉」吗?
我不认为用 AI 写代码是一种「罪」,靠着捷径成功并且因此变得傲慢才是罪。
有趣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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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很有意思的项目:根据用户的近似位置,实时渲染天空为 CSS 渐变。刷新机制利用的是 HTML 的
meta http-equiv="Refresh"标签,实在是鲜为人知。 -
很神奇的东西,用日语来写 JavaScript。
根据官网,这样的 KotoScript:
plaintext1
2
3
4
5
6
7
8
9
10変数、名前は「太郎」。
変数、年齢は25。
「こんにちは、」と名前と「さん!」を表示。
もし、年齢が18より大きいならば、
「あなたは成人です」を表示。
そうでなければ、
「あなたは未成年です」を表示。
終わり。等同于这样的 JavaScript:
javascript1
2
3
4
5
6
7
8let 名前 = "太郎";
let 年齢 = 25;
console.log("こんにちは、" + 名前 + "さん!");
if (年齢 > 18) {
console.log("あなたは成人です");
} else {
console.log("あなたは未成年です");
}结果都是:
plaintext1
2こんにちは、太郎さん!
あなたは成人です实在不知道这个项目是更适合会 JavaScript 的人去学日语,还是会日语的人去学 Java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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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每分钟都会展示由 9 个不同的 AI 模型实时生成的模拟时钟的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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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收录笔记本电脑贴纸的网站。
下图红框内的是我的笔记本电脑。上面不只是各种各样科技相关的贴纸,还有一些申请大学时他们给我的、购买一些产品时送的,以及最中间那个由我和我室友设计的贴纸。

生活与文娱
书影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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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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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画也是书,我是这么想的。总之我重温了以前没追完的《实况主的逃脱游戏》。看到了最精彩的地方,作者却在五年前就不更了(五年前是 2020 年这件事也让我很吃惊)!
推特上作者的账号在两年前发了一些最新话的草稿。但是都两年了,恐怕也很难再看到后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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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毁掉一切地狱再爱》这本漫画。我很喜欢作者画的女主吉泽来未,很可爱。想要讲述的主题、多方人物的冲突和互动都很有意思,是我个人近期很喜欢看的百合题材作品。
什么时候应该主动进入到其他人的世界里?是否应该替其他人作出决定? 我认为是我们处理人际关系上的几道大难题。而引出这个主题的角色心,对我而言既视感很重、会让我想起现实生活中的一些人,实在是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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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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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跟室友一起看《野原广志 午餐的流派》。
整个片节省的不可思议,以至于无法用太高的标准去看待它。不过意外的很有意思,配合弹幕看更好笑了。
片头曲和片尾曲很好听,我更喜欢片尾曲。放片尾曲的时候,中间有一段「假广志」接电话、被骂一顿、挂断电话垂头丧气的动画,不知道为什么我很中意,感觉很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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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原广志 午餐的流派》没更新的时候,跟室友一起吃饭看的是《蜡笔小新》,好像是第十三季的日配。
真的很难把正片的广志和外传里的广志想象成同一个人…… 所以我会称呼后者为「假广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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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温了《异度侵入 ID:INVADED》,很好看。我认为结尾可以做得更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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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the poopie show 用很可爱的小动画讲述了「男娘」(femboy)的历史。视频里作者提出:「自从可爱的东西问世以来,即使是男的也想拥有。」是啊,为什么世间要这么抗拒男性去变可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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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温了一下《疯狂动物城》第一季。第一次看的时候我刚来美国不久,那会儿看的还是枪版。现在看来整个故事的节奏依旧很不错,动物角色的模型也非常可爱。这次重温也让我发现了多个细节,例如主角朱迪有很多镜头会出现动鼻子的微动作,和现实中的兔子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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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
这一个月我貌似变得急躁了许多,不乐意去专心听音乐。有些音乐我现在并没有认真去「倾听」它,让我感觉这样对音乐很不公平。我会在未来平静下来的时候,再把听它们时的感觉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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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赵雷的歌,这个月一直在听他的两个专辑:《无法长大》和《署前街少年》。我个人更喜欢前者一点,打工的时候还悄咪咪地在店里的手机上循环播放;后者我最喜欢的是《我记得》这首歌。
呜快来抱抱,快来抱抱我……
这样的歌词意外地很戳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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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片段
我现在会把日记片段用 <details> 折叠起来。感兴趣的话就来看看吧~
十月十五日
阅读 Airing 的月刊,他有 一期 聊的是非暴力沟通和沟通的艺术。我阅读了一下,意识到沟通是十分复杂的。根据沟通的目的,一些我们普遍认为不好的沟通反而可能很有效。
依然是 Airing 的月刊,他讲到了 好奇心和互联网。现在互联网这么发达,大家却都没有变开心。
我认为人类普遍对信息上瘾,但是接收太多信息,很多时候并不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我们会沉沦下去,却 什么都没有记住、学会。这也是为什么我没有看短视频的习惯,我从来都没有用过抖音、快手这类广为人知的短视频平台代表。
不过呢,我还是看过短视频的。不得不说,短视频功能嵌入到各类应用里实在是防不胜防。我当时看得最多的是 Instagram 的 Reels。刚进大学时对 Instagram 很感兴趣,因为它的交友性质很强,再就是那段时间我「被迫」社交、必须跟着身边人的潮流来。之后我意识到这类 app 的信息茧房实在是可怕,总是在播放一样的东西,很快便厌倦、不看了。
十一月二日
这是美国东部大家都不约而同期待的一天:所有的钟表往前拨一个小时。这天凌晨,我体验了两次一点,也就是说我多了一个小时。我在这多出的一个小时里编辑好了博客文章、发布了出去,哈哈哈哈,实在是太高兴了。
不过呢,现在有多高兴,夏令时到来时就会有多难过。
今天要上班,醒来的时候未曾想 Spike 给我发了个邮件。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大致是感动吧!有人会喜欢我的文章内容。
没什么客人,好无聊。我趁这个空档重新学起了双拼。突然觉得没那么难接受了,是不是一些东西得丢掉再捡起才行?我买了茂林源记的新 DLC 玩,也是想要再捡起来玩玩~
万圣节的那个黑人又来了…… 但是罐子里只有两枚硬币就没了,他看了一眼后便跑了出去。
下班后去看了 小熊 flippy 的一次直播录像,游戏内容是台湾邪教。
美国这个「宗教自由」的地方有时也可以见到邪教,比如以「世界末日」为主的东方闪电、完全遵循旧约而生活的耶和华见证人,甚至是法轮功。
我的母亲曾经遇到过东方闪电的信徒。对方当时给她各种问候、送吃的,说的话倒是很可怕:世界很快就会末日!今年又冷了、这里火山爆发了、那里狂风大作……
耶和华见证人在繁忙的华人区内还能看到教堂存在…… 实在是不想靠近。
至于法轮功,那可是无处不在:华人区能见到他们摆小摊、我家楼下可以看见他们在练气功、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在华人区大搞游行。
十一月三日
下课口渴,去学校附近的 Coco(都可)买了个很喜欢的 Lava Pearls Taro,热饮 30% 糖。感觉 30% 糖还是太甜了,下次可以买无糖。
室友买了个白板贴,我在上面画了画,还写了双拼口诀。

阅读 老 T 的一篇文章,里面讲到他儿子的小学有一套货币系统。我想起我的初中和高中都有这种系统,前者用的是抽奖券,后者用的是学校自己印的塑料币,可以换零食、衣服、文具、化妆品等。我当时要毕业的时候,换了很多笔,还把学校所有的 U 盘都换走了。结果,没有一个 U 盘能用,还是学校道高一丈啊……
十一月四日
上班好烦!尤其是那两个头头,讲话像是为了攻击你而攻击你,很多时候给人感觉都是在无效沟通。你说这些东西,意义何在?只是为了让我难堪吗?
学校有个 app,几个月前看连登录都不行登录,今天一看可以用了,但是用起来还是很傻,最重要的预约功能不能用。
一说到学校,他们这两年发生的事情可不少:去年学生隐秘数据被盗,过了两个月才告诉我们;去年九月份引发了一场暴动,抗议者们口头攻击了校内的犹太人社团,并且在学校的正门口写了侮辱性话语。
十一月五日
项目管理打算主办活动,结果发现:现在的活动平台都需要充钱才给你推送。这里的「推送」指的是,用户能否在平台里搜到你。结果是不行,连搜都搜不到,那我要你何用呢?
十一月六日
回家,去了下店里取钥匙。
猫变肥了。

十一月七日
最烦的一天。
先是开车去新泽西,路窄以至于撞到了路边一辆车的左视镜。对方的镜子问题不大,反手按了回去。我们的右视镜就惨了,底座碎了。幸好镜子的线没断,还能感应。我们去 Home Depot 买了猩猩胶布粘了回去,等我或者我父亲以后回来再折腾。

期间我母亲没打电话去了岛另一头的修车厂,问他们多少钱。那个老板脸色很臭,直接说 1500 美元,原装的价格不关他事,然后要先给他定金 500 美元。见我母亲没有掏钱的意思,直接甩了个「拜拜」走了。之后我母亲给另一家修车的打电话,对方查了价格,给我们报价 885 美元。虽然少了近一半,但还是很贵。我们想了会儿,给我父亲去了电话,他说这东西换个底座就好了,上亚马逊买个第三方底座、他回来装,我们先买个胶布粘上。
这里还有个小插曲:我母亲给他去电话,电话好像是没信号还是关机了,都是一接就挂,我给他去电话也是。我们放弃没一会儿,我父亲给我来了电。我跟他沟通完,我母亲没声好气说他不给自己打电话、反倒给我先来了通电话。
买胶布的地方正好是宠物医院的附近。因为这天我也给猫做了预约,我们再次从修车厂开去医院。本来从新泽西去这家医院很近,但是我母亲这个举动,导致又需要一段时间。她期间烦躁地说:「不如把猫丢到这个高速旁边得了。」
我很恶心,骂她有病。她反骂我有病。我没继续跟她闹:猫是她自己捡的,先前打算把猫丢回家附近,结果看猫一直回来、不忍心又带了回来。结果一要她承担一些责任,她就开始疯了一样说要把猫丢到很远的地方,或者骂我和妹妹不孝、非要这只猫 —— 这猫是她 自己 捡回来的!
我把放在后备箱里的猫带去做检查、打针。医生说它肚子里可能有虫,但我之后什么时候还有时间回来也不知道了,只能先让医生把最必要的狂犬疫苗打了。猫瘟疫苗什么的得等到之后放假了,因为需要连续一段时间再来打第二第三针。钱也是另一回事,我刚还上之前欠的钱,现在才开始慢慢攒钱。

这些事处理完本想着直接走了,家里人说让我吃完晚饭再走,我也就答应下来。结果教堂的人过来、聊教堂的事情,貌似是不满教堂如何处理贡献的钱、没有很好地把钱放在正事上。这些年那个教堂的掌权人从老牧师变成了他的儿子,但掌管方式还是没怎么变,也有老牧师想要继续管教堂的问题在。其中一人不满新牧师不尊重人,没有和她说便叫另一个人替她的职位。这些事也不是那种真的岗位,几乎都是志愿者,但是没有和人说就不让他们做了,是不是不好呢?
其中一位阿姨也聊了今天我撞车的事情,说我们最先找的那家修车厂她认识。几年前这家修车厂刚开的时候,他们那个华人圈里的老板们会互相照应:今天我去你那边消费,明天你来我这边消费,大家互相打折,其乐融融。第一年还好,那个修车厂的老板还是弯着腰的,到了第二年,他的脸便奇臭无比,无论你是熟客还是什么,统统当韭菜割。渐渐的,她也不乐意去了。
还没完,他们接着开始说我为什么周日不去教堂。我一直说自己在打工,他们便问我为什么打那么多工、没必要攒那么多钱。阿姨说,我可以不信神,但是我得先接触祂才行。真是的,我做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啊。我也没告诉他们我实际做什么工作、花多少钱。母亲趁此机会要我不要打工了,不然赚的钱太多,影响她拿补助。
晚上坐车回去,结果日语课的同学说今天有个视频要交。我靠!
唉,事已至此,我去买了瓶可乐。

附一张曼哈顿某处的街头。
十一月八日
工作…… 第一次做早班,马马虎虎?也不是不行啦。
老板便秘,要出来的时候被我叫了出来,气得她一直说我,我只想哈哈笑。哈哈!
双拼也是,马马虎虎?还没到六点就开始发困,不知道为什么。
回去的时候去见项目管理人,她提到最近一个很火的东西:在红绿灯上挂着对口型。不知道为什么火,但是可以用来做视频宣传。不过她没有挂,人太多了我也不好录,我自己也比较抗拒这样的事儿。
晚上太困了,没做什么事就去睡觉了。
十一月九日
打工…… 班表说老板十二点半到,结果是经理下午两点才到。晚到就算了,做别的事做到了快五点才出来帮我。我自己也才五点下班哎。整体来说不算很忙,但是客人总是一连串来,搞得我很烦。
朋友同我讲了 他的事情 的后续。他去见了那个女的,询问她过去为什么那么对自己。果不其然,对方没有承认,只是说都是误会,然后让朋友删了自己、不要再联系。本来这件事到这里就结束了,结果女的的男友找来,态度只能说拽得莫名其妙、要求他删除一些帖子。我朋友告诉他他没有资格要求自己删帖,如果他想要帖子被删,叫女的自己过来跟自己说。然而对方沉浸在「自己的女朋友被过去的舔狗缠上」的戏码中,明知理亏还要装成白骑士一样说我朋友一顿,被我朋友反骂一顿、拉黑了。
赶工,事情好多,第二天还要上课?为什么?我不应该是只有工作才对吗,我恨。
室友最近做了很多秋葵作凉菜,好吃,比黄瓜好吃。
这几天想了一个新点子,用 NFC 模拟以前的暴龙机。我原本打算今天搞完、明天去玩,看来不行了。
十一月十日
不想上课,翘课做项目做了一天。晚上室友回来的时候眼睛感觉要融化了……
中午泡了个三养的蒜香拌面,不能说很好吃吧,只能说量真小啊。
看了斗龙战士 2 的解说,我小时候只看过第一代,很喜欢里面的十二星龙。第二代的设定都变得不一样了,人比龙还厉害。
项目管理跟我说,她找一位朋友(以下简称甲)定制贴纸,对方今天交付。见面的时候,她们俩聊了聊关于项目的营销推广。甲把自己的手机给她,说里面是甲的朋友们对于该项目的看法。傻眼的是,原先以为是什么很好的建设性意见,结果是这群小女生得知这个人接了个贴纸的单,一个个跑去把我们项目的社交媒体账号扒了个干净,然后骂里面的内容做得很差、参演的人都是小孩子、不正经。
项目管理自然看得很不舒服:一、没有什么有用的建议,反而是一堆攻击;二、甲不觉得这种行为有什么不对,她是真的认为这些言论可以帮到我们;三、这可不是项目管理自己愿意看的,是甲直接给她看的,她都没法拒绝。
我哭笑不得。总之项目管理说了一顿甲。
真要说她们俩的对话有什么是有用的,那便是项目管理 —— 也就是产出推广视频的人 —— 的笑点不够 Gen Z。甲觉得她的笑点像千禧世代的人,也就是说,内容还不够「搞」。我看了一些调侃 Gen Z 说话方式的视频,感叹怎么这么像黑人帮派,朋友要叫 gang。
十一月十一日
实在是不想在学校、家里、打工的店里待着了,来法拉盛玩 MaiMai(舞萌 DX)~
街头一个有意思的垃圾桶。艺术这样融入生活,总是让人会心一笑。

工作是这种感觉吗……?没有自己的时间,只是在交差?很无聊……
创业…… 没有那么容易。

常去的一家水族店的猫咪,太可爱了~

午饭吃的烩面,常去的那家真的很好吃。隔壁也有一家,但是卫生条件和这家完全没法比,做的烩面也不是我喜欢的口味。
小时候家附近有一家「杭州私房面」,味道就和这种烩面一模一样。初次来这家烩面馆的时候,因为童年的味道突然被自己找回,差点难过得哭出来。

玩的期间碰到了之前打 MaiMai 认识的朋友。用现在的流行用语来说,就是 MaiMai 搭子?
十一月十二日
过生日啦~
恩其实也没有什么实感,主要是前两年的生日过的太凄惨?又或者是过生日一直都很不开心?总之潜意识里有些抗拒。反正呢,一边工作一边翘课一边做自己的 app 一边写日记和整理博客。日语课教授生病了,所以也没去,只剩下公开演讲课,好烦哦。
五点半出门去上课,巴士上都是下班的人,挤得满满当当的。唉,一时有些伤感。左边的腮帮子很难受,应该是一直在无意识咬牙齿导致的。
整理博客的期间整理了一下照片,发现一些上个月忘记放到十月月刊的照片,就当作是这个月才发现的吧~
项目管理期间做了一些 Gen Z slang(网络用语或者流星语)调查,找我问一些建议。我怎么会懂呢?我只会不知所措地看着她:什么是 bop?为什么要说 delulu?(没有注释,因为我还是不懂)
不过我发现,外网的这些 brainrot 其实和国内的「抽象文化」很相似,主打一个莫名其妙、荒谬。我不仅看到了许多猫 meme,还看到了一些一看就是从国内平台搬出来的视频。除了叫朋友 gang,Gen Z 也会说 fam,很像国内常说的「家人们」。
晚上我和她吃的 Popeyes(博派斯;佰百鸡)。那个服务生居然把我们说的「不要鸡胸肉」理解成了「只要翅膀和小腿」,一个大腿都没给我们。我们俩一起吃了八块鸡肉都还是饿着肚子。
为了庆祝我的生日,她还给我买了小蛋糕。我们一起吃了。

她想要找天和我一起拍摄,但是算了吧!到半夜她就开始疯狂拷打我:什么时候才能部署?
十一月十三日
我酷爱益生菌饮料,尤其是小样。一位朋友告诉我可以在亚米上买,我先买了十二瓶试试。50 美元才免运费,只是买零食的话有点小贵呢。这一点 Weee 就很好,可以买菜买肉。
十一月十四日
申请了学校的 SpringForward 项目(主要面向未实习过的大一大二生的校招实习),然后第一轮都没过。
好奇怪啊,去年都过了,难道是因为我的专业经验变多了?
十一月十六日
同项目管理去拍摄。我是一点都不懂拍摄…… 她看了我的素材后说我拍人很丑!我可是也花了很多时间在这上面哎!
十一月十八日
店里的新业务终于弄好了。软营业期间,我们全体员工都在慢慢学习:
- Espresso 是浓缩咖啡,也就是咖啡 + 水。水少一点叫 Ristretto,水多一点叫 Long Shot 或者 Lungo
- Pandan 或者说 Pandanus 是千叶兰、斑兰
- 蓝藻在新系统内有足足三个叫法:Cyanobacteria、Phycocyanin、Cyanocose…… 我就怕有客人问我配方
原先 10 点的早班,提早了两个小时,我现在得每天早上 7 点起床去开早班。
我开始用「流畅阅读」这个插件来阅读文章,十分方便。我用的模型是 gemini-2.5-flash-lite。
十一月十九日
日语教授给我发送了一份邮件,我这才发现她也有一个博客网站,并且在里面发现她不仅是一个日语教授,还是一名作家、比较文学/现代语言/文化研究系博士、汉语学习者、法语学习者、企业家、螳螂拳学习者、侦探小说狂热粉丝……
博客的魅力还是太大了。我像往常一样劝诱室友同我一起写博客。
不过我的博客里,到底要放什么好呢?有什么是其他人想要知道的内容呢?我的关于页面被我修改过,现在还未想好里面放什么。
十一月二十一日
我最讨厌的食物,是味道很甜的肉包子。整个包子小小一个,连面都是甜的,吃进去让我恶心。肉包子为什么不能做成普普通通的咸口呢?为什么是甜的?你又不是糖包吧!最可恨的是,我在这里近乎只能买到甜的肉包子。
第一次做晚班,老板陪我到闭店。其实我也才得知老板不是真老板,经理才是真老板。但是因为懒得改了,所以还是使用原有的称呼。
十一月二十二日
妹妹游泳的时候,室友找我发了消息,又提到了那个人。她问我,为什么这个世上听不懂人话的这么多,为什么人类可以这么自私和恶心、不讲道理?
我也不知道。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两年,我认为她已经很努力地在做一些事情了,但是人所相信的东西是很难改变的。就算嘴上那么说,心里实际想的又是另一码事。
不过我自己也好奇,这样一段关系,真的有维持的必要吗?他到底是你的什么?你想要通过这段关系,向自己证明什么?付出的这么多努力,真的可以证明出来什么吗?这个证明对你而言又有任何意义吗?
之后我们一家顺路去了游戏厅,我的一位朋友也过来玩游戏。他大我近一轮,我们平日聊天就是聊游戏。结果我和他聊天的时候被我母亲看到,游戏结束后她质问我是不是在谈恋爱、不要找这种年纪这么大的。接着告诉我她已经有了一些人选,都是家里有车有房的,不过我不认识里面任何一个就是了。
那顿饭我感觉压力山大,不知道回复什么好。真是无语,我同男性相处我就是谈恋爱,我同女性相处我就是同性恋谈恋爱,老一辈或许才是真正的「性压抑」—— 看什么都是性!让我知道这些又是想干嘛,你看上对方家里有钱有势,那对方又凭什么要跟你的女儿在一块、还你们家的债务呢?就因为我有一整套女性生殖和生育器官吗?
实际上,最让我在意的是性取向。我喜欢男性吗?我不知道。就算是在美国,传统思想也不少见。大一的时候便有一个很烦很烦的傻逼问我,你为什么喜欢女的?你不知道洞和洞是不能在一起的吗? 家里就更不用提了。从小我和同性玩耍(真的只是关系好!)我的母亲都会说一句,「你们两个搞同性恋?我要打断你的腿!」
如果我真的不喜欢男性,却又因为社会压力去和一个男性在一起,那不就是在欺骗这个男性?我认为探索自己的性取向是有必要的,总不能我和一个人过了大半辈子了我才发现,哦卧槽,我好像喜欢的是另一个性别。 为了看起来「正常」,却伤害了自己、伤害了另一个相信自己的人,有必要吗?
开车把猫的粪便样本带去医院,才知道我当时忘记付样本分析的钱,一共是 70 多美元。
Popeyes 和《玩具熊的午夜后宫》要出的新电影联动了,杯子上都印有玩具弗莱迪,十分可爱。

晚上我教了妹妹数学,母亲要求我每周回家辅导她学习。真的吗?我要去做这么多事情吗?唉?
我也跟朋友玩了泰拉瑞亚,帮她通关了原版经典。后面开了一个灾厄的专家复仇新档。这游戏开始的时候总是很困难,连一个史莱姆都打不过。
十一月二十三日
回家,老板叫我今天不要来上班,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应该是感恩节和黑色星期五快到了,大家都窝在家里自己煮饭吃。
十一月二十四日
医院给我打了个电话,说猫的体内查出了寄生虫。早不来,晚不来,现在我在曼哈顿了才来!如果我让我的家人直接把猫送去医院开药,他们肯定不乐意,一群没有了别人就什么都做不到的家伙! 我只能在周五那天早上坐两小时的车回家、开车半小时送猫去医院,再开半小时把猫送回父母家,最后坐两小时的车去曼哈顿。
十一月二十六日
明天是感恩节,一整周下来街上都没有什么人。
店里每天都会来一组学生,特别喜欢大声喧哗。可能他们是在一起打游戏,兴奋的时候还会突然尖叫。我们之前还会叫他们小声点,但他们也不会道歉,甚至也没有回应,只是小声了一丢丢,过一会儿又大声起来。今天有两个学生过来,等餐期间实在受不了了,生气地叫他们小声点。我很是感激。
快闭店的时候进来了一个流浪汉,盯着我们几个收拾卫生的女生看,让人发毛。他突然开始问我们多大了,我说我不能告诉你。其他同事告诉他已经关门了,想要他离开,他也只是站着不动盯着我们看。最后是一个同事打电话给老板,或许是让他以为我们要报警了,他才慢悠悠决定要离开。就算是要走了,他也不忘骚扰我们:对着我们每个人做了个飞吻动作。因为担心他在门口蹲守,我们让老板看了下室外监控,确保他已经不在了我们才离开。
聚餐我们去了一家网红店,有烧烤、手抓海鲜等。店里的人总是以为我是东北人,还问我山东不是东北吗。气得我,哎呦!这家店的味道倒是一般,里面有一个酱料甜的让人恶心。最可恶的是,他们家许多烤串刷的都是这个酱。
十一月二十七日
感恩节终于到了。今天主要是和室友在家里打边炉、看《极限挑战》第二季。很久没有看过综艺节目,这一季的内容相比第一季,总感觉少了些刺激。
十一月二十八日
回家带猫去医院,自然少不了争吵。母亲前几天要我昨天就回来,理由是这样的话我就可以看着妹妹、她出门去采购赚钱。我说我这周都安排好了,怎么可能给你突然腾出来一个时间呢?她在短信里没说什么,不过今天就这事和我说了起来。她觉得都是因为我,她才没钱赚。这到底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妹妹又不是一个婴儿,放在家里一个上午不是什么大问题,甚至可能比我还会照顾自己。她也完全可以把妹妹交给其他朋友来看,但是她自己忘记这么做了!反正她这样的人,只要失败了就全是其他人的错吧!
去医院的路上,她一边责怪我,一边想打听我昨天到底什么安排、为什么不回家。她又是觉得我和我室友搞同性恋情,又是认为我和我的朋友在搞兄妹恋。在她心里,我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没过多久,她像是发病一样嚷嚷要把猫丢在高速上,并且责骂我和我妹。我们两个反驳她:「这猫是你自己捡回来的!你要负责!」她又把错推到我妹上,说是我妹要、我妹让她捡的。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呢?妹妹随口一说,又不是命令,分明是她自己想要捡回来。现在不想负责了,又不想被别人说是残忍的人,竟让我年幼的妹妹替她背锅。
车内安静一段时间后,她突然提到以前村里会把死猫挂在竹子上。一瞬间,她就好像那个圣母玛利亚转世,开始指责中国人残忍、没文化。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开了半小时的路后一进去才发现医院又突然关了,只能打道回府。唉,四天前打我电话的那个人还说这周他们除了周日都开门。以后每次出门还是先打个电话问问吧。
和室友吐槽这件事的时候,她说这猫不属于我,我不应该操心。如果我家里人养不好,不如直接把猫送给想要领养的人。
晚上没有心情做事情,继续和朋友一起联机玩泰拉瑞亚的灾厄模组。
十一月二十九日
如果出门了,要如何捣鼓博客呢?
我现在的方法是先把内容写在 Google Keep 或者其他应用上,有时间用电脑了再一一复制粘贴过来。不过这个方法挺烦的,我实际写博客的时候只有在家里用电脑的时候。
有一个 app 叫做 GitJournal,需要用户自行将博客源代码放到 Git 云端仓库上。当用户想要用手机写的时候就拉取下来、写完保存便推送上去。想法还不错,就是 UI 实在是不好看,并且 Pro 版本最低就要 20 多美元。
过去我看到有人用 GitHub Issues 写博客。操作方法是利用 GitHub Actions,将 Issues 自动转换成博客内容,然后触发站点的构建。我觉得这个想法挺不错的,光是想想就觉得便利。不过一定要注意一下数据备份。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也想起了家里那辆凌志 RX 350。它的操作系统和显示屏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产物,居然是摇杆模拟鼠标!整个系统老旧的不行,连 Carplay 都无法使用。我了解到其实把中控换成第三方盒子就可以使用 Carplay,不过想要触屏功能的话实在是很难:凌志 RX350 的屏幕凹在了中控台里,就算换了触摸屏也很难够得到。
十一月三十日
打工期间和同事闲聊,她说这家店好像快要倒闭了,新的业务估计也撑不了多久。我很吃惊,我也才进来几个月不到吧!怎么就要倒了?
本来和计算机课的小组成员说好,下午三点开个 Zoom 继续推进作业。结果他们:
- 「我四点半才能来。」
- 「我可能得五点半。」
- 「不好意思哦我现在不在纽约我也不知道我什么能回家。」
- 「我得八九点才有时间。」
- 「我终于回家了(九点)。」
- 「我也到家了(十点)。」
整个协作实在是让人痛苦无比。这次的作业要求是这样的:
- 抓取纽约市公开数据的 API,获取一万条数据并存入 CSV 文件
- 用 pandas 清理数据、分析数据
我是写代码的,在会议里共享窗口给他们看。因为 上次事件的问题,我也不上网查方法了,直接从教授的笔记里 Ctrl + F 找,找不到就按教授的要求问 AI。呵呵,这可是我目前为止见过的第一个强迫学生使用 AI 的课。她上次因为我使用了课上没有教过的方法,就说我使用 AI 且不披露、学术不纯,在我解释我有过往经验后,她在回复里干脆表示「不和我继续纠缠 AI 使用」。
但好像小组成员根本不理解教授的要求。一个不知道如何实现的功能,在教授的笔记里没有提及,按照教授的要求,就是得问 AI、记录 AI 使用。他们非要在大半夜给教授发邮件,问能不能使用某某方法。你这样问她,有什么必要呢?在你提出这个课上从未出现的方法时,不就已经表明了你使用了 AI 并且知道了有这个方法?导致我很多地方都被无意义地暂停:你们问了 AI,倒是把结果告诉我啊!我还要睡觉呢!
其中一个小组成员(以下简称甲和乙)说的话实在是让人理解不了,令人怀疑他是不是从很久之前就不听课了:
-
问题:如何删除 pandas dataframe 的列?
教授的笔记里没有提及,我说直接问 AI 吧、速度速度。
甲:「我记得她之前教我们,
del可以删除东西。」我:「
del是给列表用的啊。」甲:「她之前教我们
del。」我:「
del是给列表用的!」乙:「我查了 AI,我们要用
remove()。」甲:「哦那你能不能写个邮件问她我们可不可以用
remove()。」接着就是他们把我晾在一边,聊邮件发送和乱七八糟的东西……
-
问题:如何重新命名 pandas dataframe 的列?
教授的笔记里依然没有提及,我的提议依然是直接问 AI。
甲:「你能不能写一个,
if df["name"]为 xxx 然后name等于……」我:「什么东西?」
甲:「她之前教我们用一个方法可以把下划线都换掉。好像是
split()。」我:「那是
replace()。」甲:「她之前教的好像是
split()。」我上手写了个
split()例子。乙:「好像是
rename()吧我猜的。」甲:「你可不可以撤回那个邮件然后问她我们可不可以用
rename()。」我:「你们可不可以有个人去查 AI。」
甲:「为什么
mid_init这个列在最右边,不应该在last_name和first_name之间吗?」我:「不影响,我们也没学如何调整列的顺序。」
甲:「你可不可以撤回那个邮件然后问她我们需要调整列的顺序吗。」
我:「这东西根本无所谓啦!」
甲:「可是如果因为这个我们数据乱了怎么办?它的 index 会乱掉然后我们不能用
index()而是需要用loc()。」我:「……?」
